（仅为同人作品，非官方设定。本文所有人物均已进行艺术性加工，与现实中人物无任何关系，不喜勿喷。若有雷同，那真厉害)

归途（三）

(资料图)

第十五章（下）

“来，给你。”他把一个托盘放在我面前，上面是一杯肉棕色的看起来黏糊糊的东西。

“这啥？”

“您消化系统得有个好几个月没有消化过食物了吧。这是怕您直接吃正常食物可能会一下子吃不消，特地准备的这样的营养膏，里面的能量够你室内活动一天所需的了。”黄博士还是那个样子，冷冰冰得像个机器人。

“我给你提个建议，下次把这坨玩意做得美观点。你这让人看得难以下口啊。”我嫌弃地盯着那玩意儿。我觉得现在我脸上的表情是“一脸嫌弃”，毕竟这玩意会对我身上的正常部分产生怎样的影响，我并不了解。

“嗯。我们会考虑的，毕竟是初代产品。不过味道我是保证的，还是草莓味的。”

也罢。我一饮而尽。就像半生不熟的肉酱，它黏在我的喉咙上怎么也下不去。我直接把黄博士的那杯水抢过来喝了下去。“我要吃多久这个膏？”

“一两周吧，具体看恢复情况。好的话后期就会渐渐加入正常食物，过程就像幼儿主食逐渐脱离母乳那样。”

……

“接下来的您需要过目这份协议书，里面有部分条款需要我方与您进行协商或者您确认后才可生效。”

啊吧啊吧，反正就是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协商后，我和黄博士达成了几项协定并签了字。那些条条款款，反正我是回家后花了好几天时间才能大概背出来。

“你们就没给我多装点功能吗，比如过目不忘、一目十行、扫描锁定、透视眼啥的？”“不不不，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您说的那种生化人，我认为没有其存在的意义。当人和机器的边界愈发模糊时，那样的后果会怎样呢？您不妨仔细想想这个问题。”

“对了黄博士，那我以后是不是……”

“是的女士，您的身体已经被永远定格在了您出事的那天。您的容貌将不再会衰老，体型也不再会改变，但是器官会正常老化。您准备好迎接您的新生活了吗？”他再一次看出了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这反而使我感到轻松了许多。

“我准备好了。”

“明天开始你会在我们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进行一些恢复训练，以后的工作问题我帮您解决好了，您母亲那边我也已经派人安顿好了。衷心祝贺您，晚安。”

“嗯。”

第十六章

“下车，到地儿了。”然而此时的我，还在看着窗外发呆。

“克洛伊！”我打了个猛子。

“想啥呢，是不是想找男朋友了？”“没……我只是在想，这城市真漂亮啊……”“是啊，要是物价能低点那就更漂亮了。要不是为了你，今天破例打了个车，我平时可都是坐公交的啊。车费你付了。”嘿，好一个甩手掌柜。

酒馆刚开门不久，大家都在各自岗位上做着准备工作，显得我格格不入的。时间还早，吧台上的玻璃杯在斜阳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当我还在思考怎么和那个调酒师套近乎显得正常时，人家倒是热情，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昨天的那位女士吗？这边坐。”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双人桌，然后快步走进吧台。“需要什么吗女士，我请客。”“随便啥都行，我是来找你谈正事的。”

“好，那我就沏壶茶吧。”我感觉他的微笑此刻像是生拉硬扯出来的，好不自然。

“抱歉，我不能在这里回答你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抱歉？我觉得他这是在逃避着什么东西。“这样吧，我明天休息，您要不来我住处一趟？这是我的名片，您收一下。”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传统纸质名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恐怕不行。我得等轮休才有空。不对，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在这里说的？”“不好意思这里人多眼杂，确实不安全……”我知道再怎么问他也不会有用，也只能暂时作罢。“我记得你是两天一休……”“三天。”“对我知道，三天一休，我回去算一下，一有空我就会过来的。”“当然可以。”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你对我了解多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很多东西就可以了。等你来了，答案就会揭晓。”

这人还挺神秘，故作玄虚装神弄鬼，这把戏几千年前就是玩剩下的了。不过我有感觉，店里的那个人，那些情况，或许可以在他这里找到答案。而我现在能做到的，似乎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还有好多交接的事要我去做。”“行吧，我过会儿就走。”“没关系女士，您想待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一直在您身边。”

“我们？这个“们”是在指什么人？我好像被圈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中去了。”事后，我这样对铃儿说着。“反正那天我一会儿后就走了。你们这店咋感觉越来越不像正经店了，卧虎藏龙啊。”“你可别乱说啊，要是这里有啥不正常的我会不知道嘛。”她把双手交叉在胸前，顺势往沙发上一躺。有时候我真挺羡慕她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可惜我早就和这样的生活说再见了。

“明天你不是调休嘛，刚好那家伙休息，赶快去问个明白不就好了吗？”离上次去店里找他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希望他还没忘掉这件事。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希望一切进展顺利……吧。

四环JA区，一个不算好的地方。在我印象里，就光我坐车经过时看到的光景而言，不是个好地方。也许是刻板印象，郊区，或者叫城乡结合处更为贴切些，总是有种让人不安的感觉。我和他已经说好了，那个姓陈的，他说他会在A区进来后的第一个路口那里等我。

我敢说我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哪怕是完成康复训练，第一次以一个这样的身份隐藏在大众中时，我也没有这么焦虑过；哪怕是星川铃她就在我身边，我也不能也不敢把心放下来。

我不知道在我成这样子之后还能拥有如此丰富的情感的原理。但或许有的时候，我就是在瞎操心。

“你为什么喜欢鸢尾花，克洛伊？”在第一次和铃儿去花店时，她问我。“因为她纯真。”我脱口而出。

但可惜的是，不论是那时候的我，还是现在自以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了解人际斗争的我，都只是那朵蓝白色的鸢尾花。

“它照亮了树木花卉，照亮了山峦，

使潺潺的溪水反射出光彩煜煜，

悠闲的时光带着一种沉静的慵懒，

像溪水一般明净，在溪边悄悄流去，

虽然像是疲乏，实际大有含蓄；

如果说我们在社会上学习怎样谋生，

那么孤独应该给我们死的教育；

孤独中没有阿谀者；虚荣无隙可乘，

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须同他的上帝斗争。”

第十七章

“是那个人不？”司机在等交通灯的时候，指了指路边站着的那个穿黑衣服的男的。“应该是，师傅。前面靠边停一下就行了。”

早上十点，天色正好。

J区，因为是居民区的缘故，路上并没有什么车。他在前面慢悠悠地带路，不像我，心早已飞到别处去了。我真感谢我竟然能沉得住气和他在这闲逛，而不是开门见山。

“这边。”一个公园横贯整个J区，将其分为东西两块，东侧是A区，条件啥的都比西侧的B区好一些。 他带着我在公园里面弯弯绕绕，直到一个亭子里。“坐着歇会儿吧。”他说。

“这是你们的惯用伎俩吗？为什么不直接带我去你家那里？”我认真打量着周围环境，这似乎算是个僻静地方。

“你觉得黄博士是个怎样的人？”“不咋样啊，跟个机器人一样的，反正我是对他没啥好感。”“你知道‘大停电’吗？”“这谁不知道啊？就连初中生都知道大停电。”“那我问你，‘大停电’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人工智能叛乱呗，所以后来才颁布法令禁止一切意义上的人工智能。”“那你觉得你属于什么？是人？还是机器？”这人又来，故弄玄虚。

“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我不觉得我们现在坐在这里闲谈有什么意义。”“如果我说，他们研究所打算重新开发人工智能呢？”

呲，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开发人工智能现在可是死罪，你觉得他们真的敢？”“当然不会是你认为的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你觉得，如果有一天，哈扎假借给你身上设备做更新保养的名义，往你大脑里植入芯片，然后借此代替你自己控制你的身体，那会怎么样？那你还会是你吗？”

“不对，你是怎么敢笃定的？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他站了起来，估计是想结束现在的话题。“走吧，到我家里坐会儿吧。”

黄博士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黄博士的助手。她说黄博士是个其实就是个科学疯子，他愿意为科学付出一切、不择手段，无限向上追求。我不认为他对科学的追捧能让他绕过法律的限制与伦理的底线。但如果……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不太好说。

他住的地方是在郊区，和我想的不同，感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住处。怕是我看电视剧看多了，坏人反派在的地方永远都是阴森黑暗的。不愧是调酒师，他在自家客厅里也装了一个小吧台，吧台和一小面酒墙代替掉了原来放电视的地方。

“你倒还真有情调啊，看不出来。”“对自己好点不很正常吗？”不过确实，铃儿也逐渐喜欢上了各种各样的酒类，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来杯什么吗？”“我今天可不是过来喝酒的，这么好的天我还想早去早回呢。”“那就随我便了啊，不好喝可不怪我。”他转身走到吧台里面。

我抿了一口他递来的酒，味道有些奇怪，苦中带着一股艾草的香气。“你还记得刚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想好了吗？”“我不太能理解，我是人是机器和他们要复现人工智能有什么直接联系。你是想让我当个卧底去他们那边弄资料数据吗？”“当然不是。”他露出了轻松的笑。

“我实话和你说吧，这其实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只能说是一种打擦边球的做法，而你，是他们的第一个实验体。他们想通过逐渐将你身上除了大脑和肺以外的其他器官替换成机械的方式，逐渐用电脑替代你对你自己身体的控制，从而在不违反禁令的同时开发出某种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这样，你懂了吗？”“那他要通过我去开发什么东西，你找我是想做什么？反抗？揭露？”我完全不能相信他说的话。

“你知道哈扎研究所是从属于什么集团的，对吧。他们有一个半自动生产工厂，就在这颗星球上，代号叫T2，你甚至能在网上直接查到。这个工厂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哦。”“T2？那不是一个大型设备生产基地吗？”“那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我建议，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要自己去他们的隐藏车间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那你又是什么来头？你服务于谁？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相信你？”此时我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去那边的隐藏车间看过了，你就会相信我了。那我祝你好运……？”“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进去？”“那我给你的提示吧，你的那只小队里可是卧虎藏龙的哦。”

又来，这人就喜欢当谜语人。故弄玄虚。

我感觉这次过来，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知道。离开的时候，有种无奈的感觉涌上心来。

未完待续……

MS-D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