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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的玫瑰》同人小说Heart of Stone剧情线梳理18

马蹄规律地声音让奥斯卡有些昏昏欲睡。又是一天从学校下班了,但她特别疲惫。这已经是工作的第二个星期,但她每次早晨站在全班面前总有一丝紧张。在家里教生活在一起的熟悉的孩子和在学校教学完全是两码事。也许紧张只是因为她教学能力还不太够?或者教学内容并不很容易?对她来说,要教给学生“帝制是最大的错误”、“国王夫妇是全然不顾民众死活的失败者”不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但这就是现在的要求,她必须这样教。


(资料图)

奥斯卡叹口气,马蹄每一次踏步都让她的头更疼了。她昨晚真的应该早点睡的,但她只能先把Lusien哄睡才能坐下备课。但Lusien一点都不愿意迅速入眠。

在奥斯卡不用去上班的日子里,Lusien反而更粘她了。她也解释不了怎么短短几个月间,小男孩如此依恋她。也许是因为她对他各种宠爱,允许他做他想做的事,给他他想要的东西。每天早晨她都紧紧拥抱他说早上好,每天晚上都亲亲他说晚安,好像在补偿他,也是补偿自己。她仿佛是为了补偿缺席这么多年的遗憾。Lusien叫她“心爱的姑姑”,她已经非常习惯这个称呼了,觉得自己真的是他的姑姑了。“母亲”这个词在她脑海中闪过,但很快消失了,被悔恨懊恼所吞噬。

奥斯卡在马背上晃得厉害。她一瞬间她睡着了,从马背上差点掉下来。她太累,太饿了。作为指挥官,她总会在袋子里装着一壶水和一些食物,但今早她有点迟了,着急出门,装着食物的袋子忘在了家里。她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会这么分心?幸亏皮埃尔给了她咖啡和蛋糕,不然她早就会这么饿了。

像往常一样,课程顺利进行。学生看来是不错的孩子们。积极活跃,确实爱玩,但也很善良。学校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加掩饰的热情,孩子们接受她,同事们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他。

她最近也认识了女红教师Jambon小姐。Alice Jambon是一名三十岁的有钱寡妇,教书是她的一种消遣。Alice用略带怀疑的目光谨慎地观察奥斯卡,带着点距离感。也许这和皮埃尔有关,皮埃尔可能并没注意到这位略年长的同事对他的喜爱。奥斯卡饶有兴味地看着Alice偷偷用目光追踪皮埃尔的一举一动。皮埃尔却把没有一丝掩饰地把目光都聚焦在奥斯卡身上。

不觉得很冷吗,奥斯卡小姐?他用动听的声音说。如果你需要,我去关窗户。或者我跟您拿一条披肩。您觉得呢?

请坐下,他指了指一把精美的椅子。这把椅子很舒服。而且这里更亮。如果您这么漂亮的眼睛坏了就太遗憾了。

您的书写真是优雅。他思考着说,眯着他的蓝眼睛看,让他的表情看着有点像一只猫。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优雅的书写!

听到这个,Eve笑了出来,用手帕遮着嘴,朝奥斯卡眨眨眼睛。

皮埃尔喜欢你——课间的时候,Eve在奥斯卡耳边悄悄说。

难道不好吗?她是真的惊讶这有什么值得专门说道的。

当然是好了,Eve轻轻笑着:但是他明显喜欢你超过喜欢其他人,

奥斯卡望着Eve:我觉得你肯定是搞错了。她有一点生气,在桌前坐下拿起笔。

我已经认识他一年了,Eve说,坐在奥斯卡边上: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举动。我觉得是你吸引了他。

奥斯卡没有抬头,只是盯着眼前的白纸。她感到脸上发烧,并为此感到惭愧。

胡说,她答道,皮埃尔太年轻了,怎么会对我感兴趣。

奥斯卡说的没完全错。皮埃尔才27岁,比奥斯卡小得多。况且奥斯卡已经明确告诉了学校自己的年龄,而且同事也都知道她的基本情况。

亲爱的弗朗索瓦丝小姐!Eve Renan笑着说,如果这些事儿对一个人不重要,那人类早就灭绝了!

奥斯卡朝她这个真诚笑着的同事皱了皱眉,但没有再言语。在那个旧世界,她曾经的生活里,绫罗丝绸、衬裙、紧身胸衣之间,在装饰浮华的上衣和精心打造的假发之间,富裕的年长贵妇总有年轻的情人。尤其是已婚贵妇。奥斯卡看到那些年轻人像训练有素的狗一样活跃地谄媚表现,总是觉得恶心。那些年轻人唯一的目标就是为了赢得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她余光瞥到了皮埃尔站在门外,和校长正在谈话,激烈地打着手势。不,她想,这个男孩跟那帮人不同。不过,我也不再是富人,也不可能做任何人的赞助人了。

Bonnet小姐生病了。皮埃尔过了一会儿说,挠着头担忧地说。孩子们今天上不了音乐课了,很遗憾……他们很喜欢她的小音乐会。

音乐会?奥斯卡很惊奇。

是的,皮埃尔明朗地笑着:Marianne夫人弹钢琴弹得很好,孩子们都很喜欢听她演奏。

这里有钢琴吗?

有,有。我们有的。Eve肯定道。有一点旧了,但是音色很美。Marianne总是说这个琴好,因为她自己家只有一架特别老旧的古钢琴。

奥斯卡想了一会,打定了主意。

我可以教这些课。她肯定地说。

Eve和皮埃尔惊奇地面面相觑。

你不是说你也会弹琴吧?Eve问。

奥斯卡悲伤地想,如果你们知道我到底能做多少事,我的人生都做过什么……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于是她给他们弹奏了她最喜欢的几个曲调。在最后一个和弦余音结束后,同事们都不言语,敬畏地看着她。皮埃尔又像猫似的眯起眼睛,奥斯卡尴尬地感到他确实对自己有着越来越浓的兴趣。一时间,皮埃尔走到钢琴前,甚至单膝跪下,动情地抓起她的手。

——Queen,他严肃而甜蜜地说。

Eve大笑起来,奥斯卡满脸通红。幸亏这时候他们听到学生们朝这里走来,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一幕。皮埃尔站起来,朝她偷偷眨眨眼,淘气地笑着。

放学后,他给她送来一大块李子派和谷物咖啡,她很感激。

我刚才听到的声音——他把盘子和咖啡放在她面前——让我意识到弗朗索瓦丝王后今天什么都没吃,肯定饿得要命。

谢谢你,奥斯卡回答道,故意没看他,怕她忍不住笑出来或者打他一下。

他在想什么?她在回家路上想,但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累,像一根沉重但柔软的羽毛……“王后”,什么鬼……

这个单纯无邪地男孩还是挺可爱的。也许他不怕跟她表达自己。他让她想到了年轻时候的安德烈。安德烈那时候也是一直诚实耿直的,经常批评她的决定,对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安德烈不再这么勇敢而坦率了呢?她想不到具体的时间点。一定在她走进他房间那一晚的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谨言慎行了。

奥斯卡在Angles村外碰到了Ella和安德烈。她先是留意到Ella随风飘舞的长卷发,然后才是她的笑容。Ella坐在河岸柔软的草地上,安德烈躺在旁边,把头枕在Ella的腿上。奥斯卡停下来,看到他们无忧无虑地玩笑,相互喂李子吃。她看到安德烈拿着Ella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带着有些得意的神情。

她正准备扭头骑马走掉,没想到Ella看到了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示意她过去。奥斯卡犹豫着,还是去了。看到他们快乐地沉浸在爱河里的情景,太痛苦了。

你来了真是太好了!Ella站起来紧紧拥抱她。我们有些担心了。

奥斯卡看到安德烈一皱眉,又变成“气鼓鼓先生”了。

你迟了——他用责备的口吻说: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奥斯卡回答道,尽量让自己别被激怒。我只是帮校长个忙,帮一个生病的同事代了两节音乐课。

你会弹钢琴是吗?Ella问。

是的,奥斯卡毫不犹豫地回答。但内心深处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想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知道多少自己的过去。

奥斯卡没留意到安德烈也同样惊讶地望着Ella,但他也没再说一句话。

我们明天打算要生篝火。进了家门走向马厩的路上,Ella对奥斯卡悄悄说。你会来的吧,会吧?

篝火?奥斯卡很惊讶。她印象中,篝火只是执行任务不得不在野外驻扎的时候才会生的,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对篝火情有独钟。

篝火很好玩的,Ella笑起来。去年安德烈组织了类似的活动给孩子们,今年他们求了我一个月,想今年再弄一次。挖土豆的时间快结束了,所以我们会用篝火烤土豆,还会把面包穿在棍子上烤。我们相互讲故事。孩子们特别爱这些!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机会玩这些了,因为现在晚上已经挺冷的了。请一定要来!你的学生们在篝火旁看不到他们喜欢的老师会好失望。

奥斯卡紧张地笑着。她不确定自己想参加这种娱乐活动。但她确实也不想让Lusien和其他孩子们失望。

我会去,奥斯卡点点头。Ella满足地拍拍手。

晚上。虽然这样疲倦至极,可奥斯卡辗转反侧了许久都难以入眠。她合上眼,眼前就浮现出Ella和安德烈躺在河岸边亲密的样子。他们紧扣的手犹如梦魇折磨着她。

太愚蠢了。奥斯卡掀开被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想。纤细的月牙挂在窗外的天空上。

我在幻想些什么?她谴责自己。我们有四年多没有见过面了!凭什么我会觉得只要我一出现,我们的羁绊就能恢复如初?我们已经分离太久了,走上了不同的路。

她想起,童年时的她和安德烈把折纸船放在杰尔吉大宅花园里的喷泉水池里。安德烈的船总是折的很精心,所以行驶得又轻又快。纸船比赛总是安德烈赢。但他从来不会为这个高兴。

为什么我们的船不能一直肩并肩往前呢?他生气道。

安德烈看着奥斯卡的船一下水,就夸张地挑着一只眉毛。然后他把两只船都捞上来,装在口袋里。可能他觉得这样就不会让奥斯卡发现她的船马上就要沉了。但是奥斯卡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无所谓的耸耸肩,根本不理解安德烈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是折纸船罢了。

现在她明白了这些纸船代表着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永远离得很远。即便是他们建立了友情,他们的生活复杂地交汇过,命运最终还是决绝地要把他们分开。现在安德烈的船已经行驶得太远,她追不上了。安德烈已经不再急切去扭转两人分离地局面了。

安德烈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在她把他赶出自己的生活后,他为他自己建立了新生活。她没资格再说什么。

也许她也应该过一种新生活了。从这所房子离开。找到能够和她结合的人,就像善良的校长建议的那样。她忽然想到了皮埃尔 阿诺德那双充满爱意地望着她的蓝色眸子。她想起他可爱的手势和甜蜜的话语。这些都是她前所未有的经历。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追求过。这是因为过去没有人把她看作一个女性。对两个在她生活中最重要的男人来说,她不过是个好朋友。

月影昏昏,她注意到安德烈走进院子的身影。他慢慢骑着马,仿佛沉思着。奥斯卡看了一眼桌上的表,已经快三点了。安德烈肯定是去送Ella回家了,因为Ella在房子里呆了好久而且已经晚了。但是安德烈看来在Ella家待到了更晚。外面的屋门吱呀一响,奥斯卡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她走进前厅,轻轻打开门。安德烈正在脱鞋和外套。她立即注意到他的衣服和头发有些凌乱,脸也是红红的。她又感到一股熟悉的心痛。在她关门之前,她感到有人紧盯着她。

出什么事了吗?安德烈扬眉问道。看不出他是惊讶还是生气。你是在盯梢我?他嘲讽地说。

别傻了。奥斯卡答道,打开门靠在门框上。我只是听到一阵响,我出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你没在家。她说了谎。

是吗?他还是讽刺的语气,站在奥斯卡面前。在往前一步,他们的身体就要碰到了。

奥斯卡闻到他身上一股女性香水的味道,觉得一阵反感。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去喝酒了吗,安德烈?

没有,你呢?他傲慢地反问。

她抬起头勇敢地用目光回敬他:深更半夜才回家的人可不是我!

安德烈眼里闪现了一丝笑意。他从上往下仔细看了看她,然后转过身走回房间了。

晚安,奥斯卡。他嘲讽地说,仍然背对着她,摆摆手,消失在卧室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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